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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饭，你先进屋吃，别管瑶瑶了，她手脏，让她自己多洗会。”
男人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我给她洗完吧，你让她洗她根本就不好好洗……到时候指甲不干净，吃完饭又闹肚子。”
小男孩摇晃了一下身子表示拒绝。
男人看着自己儿子心中一阵酸涩，多么懂事的一个孩子啊，是自己没本事，拖累了他……饭桌上，饭饭刚帮母亲端完菜，正准备去锅里给父母舀米汤时，父亲却叫住了他。
“米汤你别管了，让你娘去舀，饭饭你坐过来，爹爹跟你说个事……怎么了爹爹？”
饭饭坐在自己小板凳上，神情有些不安。
“过几天……隔壁的二狗就要去张先生的私塾读书了，咱家今年收成不好，所以……你可能得推迟到今年下半年才能上学……”男人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完，眼睛不敢看儿子的目光。
他沉默的等了一会，等着儿子哭闹吼叫，或者把碗砸在地上。
但一分钟过去了，饭桌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男人有些疑惑的抬起了头，原本以为情绪会崩溃的儿子现在正平静的嚼着碗里的玉米面。
“别窝在心里，有啥难受的就说吧……这事确实是怪爹爹没本事。”
男人给儿子夹了一块腌萝卜干，神情十分愧疚。
“这没什么难过的，我其实早都知道了。”
“你早都知道了？”
“去年年末，娘亲和瑶瑶生了一场大病，家里花了好多钱，我那时候己经知道今年念不了书了……这两天我就在想，如果明年我跟爹爹一起下地种玉米，咱俩一起种，肯定卖的会更多！”
小男孩说到这里兴奋的笑了起来：“到时候我也可以赚钱给瑶瑶买糖吃了！”
“胡说什么！
你不念书，怎么去考取功名，难道咱们家要一辈子当农民吗？”
男人一拍桌子吼了一声。
小男孩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