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去的背影,喜顺老爷子又点了锅烟,慢慢的吸了起来。
随着飘散出去的烟雾,老爷子的思绪也渐渐的飘忽起来。
十多年前,自己与大哥文喜二人,扶父亲李太和的灵柩,从山西榆次返回故里后,就没再外出。
在临近父亲墓地的羊窝村,建起了房子。
这一住,就是十数年。
大哥文喜,爱动不爱静,常常往返于晋冀、热河、绥远等多地,边做行商的生意,边传授家传形意拳,徒子徒孙遍及了大半个民国。
自己的师兄李存义、师弟张占魁等更是名动天下,传人遍及南北。
特别是自己的师兄李存义,在五十西岁之时,还能亲率门人弟子,参加义和团,以一柄单刀,杀寇拒敌于京津,杀的八国财狼望风披靡,人颂“单刀李”。
自己与这二人,虽然被称为形意门第三代弟子中的三根支柱,可这些年,一首醉心于形意内功的修炼与道法,己经多年不在江湖上行走了,所传弟子更是稀少。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进入民国,在江湖武林中,年轻的英才俊杰,更是倍出日增。
存柱和魁进二人,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了。
也是自己喜静,不爱走动,反倒把这两个孩子给耽搁了不少。
“想来惭愧……”喜顺老爷子不由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
随即,又长长的吸了一口烟,慢慢的吐了出去。
在弥漫的烟雾中,又陷入了沉思。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夜城……华灯起,乐声响,歌舞升平……”靡靡歌声,伴随着亮起的灯,在大上海的街上,婉转回荡。
上海滩的夜,灯火阑珊,高低、大小不一的高楼大厦、各色的外国建筑,在灯光的衬托下,光怪陆离,犹如各种形状怪异的巨兽,尽显张牙舞爪。
夜风习习,人头攒动,叫卖声伴着街面橱窗里传出来的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