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去才发现胤祺未叫人通报便进来了。
胤祺手里握着一串菩提子,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刘妙茵连忙将笔放下,趿着鞋子,向胤祺请安。
胤祺见她半截袜子还露在外头,便扶了她一把,坐下说道:“起来吧。”
刘妙茵讪讪地坐下,命珍珠上前来将桌子收一收,不料却被胤祺一把拦下。
“我瞧瞧这画的是什么?”
胤祺伸手拿过一张被刘妙茵揉的有些发皱的宣纸,展开思忖了片刻,说道:“这株并蒂莲不俗。”
“爷,这是蝴蝶。”
刘妙茵嗫嚅着说道。
胤祺拿纸的手顿了顿,又指着另外一幅花样子赞道:“这对鸳鸯画的倒是憨态可掬。”
“……那是喜鹊。”
“都是好意头的东西。”
胤祺摆摆手,示意珍珠将花样子都收下去。
刘妙茵面皮涨得通红,虽说她画功有限,但被人这样明着说了一通,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
胤祺见状十分仁慈地安慰道:“西哥说汉人女子多有才情,你平常写写画画打发时间也是极好的。”
有才情,她吗?
刘妙茵扬起半张脸,笑了笑。
胤祺就在一旁大马金刀地坐着,也不说话。
他不说,可刘妙茵不能不说。
刘妙茵虽有心找话题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总不能问出那句万能台词“您吃了吗?”
,那也太傻了。
按照宫里头嬷嬷教的,胤祺到她屋子来,她要做的不过是:换衣服,上茶点,按摩,上榻。
这几样不过翻来覆去地换着花样的做,只是胤祺又没衣服在她这,更不了衣;她这也没小厨房,茶点也只能去御膳房拿。
总不能上榻吧?
这青天白日的,传出去可还得了。
胤祺瞧着对面的女孩脸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