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臣的过错!
臣绝无僭越之念,从前没有,如今没有,往后更不会有!
臣贸然称王,愿担一切罪责,此事与家父毫无瓜葛,全是臣一人糊涂……”李长辉认错不迭。
李钊亦是泪眼朦胧:“殿下,要杀要罚,老臣绝无二话。
李家对大齐的赤胆忠心,天地可鉴,只是老臣年纪大了,实在不忍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事……”李漳晖也在旁抢着说道:“殿下,要惩处冲着我来,是我撺掇兄长称王的,是我猪油蒙了心,一时昏头……”阮轶见状,急得首拍脑门,懊悔不己:“哎呀!
都怪本王这嘴笨,说错话了!
李室的忠心,本王心里有数,怎会无端起疑?
快快起身,别为这点事伤了情分。”
张湛等一众文臣暗自诧异,就连那没什么文化的程泗琅都面露震惊之色,这燕王,当真不一般……阮轶真恨不得对天发誓,自己纯属无心之失。
撇去这一意外小插曲不提,整场接风宴算得上是风平浪静,君臣把酒言欢,其乐融融,一派和洽之景。
转瞬之间,一月时光悄然溜走。
演武场中,五万新兵军容整肃,个个昂首挺胸,犹如林立的标枪,烈烈军旗翻卷,现场气氛庄重又热烈。
高台之上,朝臣依序而立。
左侧一行,文官张湛一袭素色官服,身姿清瘦,气质儒雅,正微微欠身与旁人低语;右侧,萧灿、萧文彻父子身披玄色战甲,虎目含威,程泗琅亦是浑身透着赳赳武气,几人昂首站定,身姿魁梧硬朗,甲胄上的金属光泽在日光下闪烁,尽显武将的飒飒英姿。
居于正中间的燕王阮轶神色雍容,晋中王李钊父子伴其身旁,不怒自威,众人的目光不时朝中间投去,只等这场阅兵盛典开启。
不多时,雄浑的号角声骤然吹响,响彻演武场的上空。
五万新兵闻令而动,先是整齐划一的方阵前行,脚步声似奔雷滚滚,踏起细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