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解。
她开始接受并成为了“程蔓。”
一段时日后情绪出现极端变化,程蔓又安静得过分,不吵不闹不哭不喊,有时坐一天有时躺一天。
再后来,日子一天天从自言自语中度过,她无力捂住头试图抓住脑子里残存的意识,它在一点点流失脱离,模糊,混沌。
记忆每况愈下,身体日渐消瘦。
程蔓清楚感知到自己的变化,清醒的时间不多了。
门外有声响起,房间里终于有了一丝暗黄的灯光,有人推门而入,还是那熟悉的脚步声。
她又来了。
程蔓机械的抬起头,瞳仁一时间无法聚焦,只能呆呆看着那个方向。
“老规矩,先吃饭,再吃药。”
中年女人说完将手里托盘放置在小木桌上,走过去拽起窝在墙角的那一小团。
女孩又消瘦许多,轻飘飘的如同一片羽毛,模样苍白了无生气,被她轻易一下拽起。
中年女人惊讶片刻,撇开头去不忍再看。
好端端的一个人被关着折磨成这样,让她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时,多美的人儿啊,现在却……可惜落在那个男人手里,任谁也没有办法。
程蔓被摁坐在凳子上,眼眸无光,喉咙干涩,再尝不出任何滋味,只一下一下木讷地吞咽着食物。
中年女人在一旁等她吃完,将药塞进嘴里灌水强迫让她咽下,掏出手电筒在口腔里照了一圈,收拾完东西快步离去。
门关上,灯熄灭,黑暗再次将那团身影裹挟其中。
女孩虚弱的声音响起。
“当然,我就是程蔓。”
—周而复始,日复一日。
在漫长的幽禁里,意志被瓦解殆尽,不会说话,不会思考,不会反应,记忆大片空白,身体部分机能逐渐丧失。
好似一具会呼吸的机器人。
‘啪嗒’一声,灯光闪烁亮起。
程蔓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