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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厉声质问,“烟花巷里藏污纳垢,这条命账怎么算,老板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老鸨看到玉佩,脸色瞬间煞白。
他连连摆手:“冤枉啊,大人!
张中书是自己来的,昨夜还喝得尽兴,不知怎的就突然……小的绝无害命之心啊!”
主簿冷笑:“无害命之心?
张中书死时连衣服都没穿整齐,这等羞辱,若说与你无关,谁信?”
话音刚落,身后的官兵立刻西处搜查烟花巷。
房间、后院,甚至是隐藏的暗室,全都翻了个底朝天。
很快,有人将张中书死前喝过的一壶酒,以及从后堂找到的一根发簪呈上。
主簿拿起发簪冷眼一瞧:“这是哪个姑娘的东西?”
老鸨本想隐瞒,但看到主簿阴沉的脸色,额头的汗首往下冒。
他迟疑片刻,终于不得不交代:“是……是红霜的。”
沈雪音的名字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了她身上。
几个官兵冲入她的房间,将她从地窖中拖出来。
此时的沈雪音早己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浑身血迹斑斑,衣衫破烂。
她的目光涣散,却仍勉力支撑着自己不向他们低头。
“就是她!”
老板咬牙切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将责任全推到沈雪音身上,“她是昨夜伺候张中书的姑娘!
一定是她用了什么手段害了张大人!
小人也是受了牵连,请大人明鉴!”
沈雪音冷冷地看了老板一眼,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主簿走到她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忽然轻笑:“一个烟花女子,还能害得了堂堂中书大人?
不过既然有嫌疑,就带回衙门审问。”
“等等!”
老板连忙拦下,“大人,她不过是个卖笑的贱婢,哪值得您动用大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