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皮轻睨一眼多年未见但没有什么变化的陆嘉言。
“不高兴也没关系,我看见你,我很高兴。”
陆嘉言唇瓣抿成一条首线。
“你来找我是想做什么?”
“叙旧。”
陆嘉言阖眼又睁开,“我们之间不值得叙旧。”
裴知闻眼眸很黑,短促轻笑,嘴角微微一翘,自顾自地说:“你是零点十三分上车牌江B·R222C的车——”言罢停顿片刻,他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给出准确的数值,“现在是凌晨两点十分,你在朋友家里一共待一个半小时。”
“这一个半小时你们在做什么?”
陆嘉言没想到裴知闻居然跟踪他,仰头瞪对方一眼,“和你没有关系。”
时间不早,他不想继续和裴知闻纠缠。
“我们己经结束了。”
言罢迈开步子离开。
对于陆嘉言的话裴知闻选择性听不见,用极为欠揍的嗓音慢悠悠地说:“陈恪,24岁,江陵市本地人,单亲家庭,江陵大学毕业以后就在旗峰集团工作;大学期间谈过两任女友都是以和平分手,目前单身。”
陆嘉言猛地停下脚步,“裴知闻,你调查我身边的人?
你究竟想做什么——”早料到裴知闻恶劣的性格不会善罢甘休。
但怎么也想不到,短短一晚上的时间对方就对陈恪的个人信息了如指掌。
裴知闻弯唇,“现在有空叙旧了吗?”
*陆嘉言后悔一时冲动凌晨把人领回出租屋。
哪怕时隔三年,两人关系算不上断得多干净。
他喝了酒,现在又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担心会出现什么一夜情的荒唐事。
裴知闻身高一米九,在三十平米小公寓显得格外憋屈,但他没有露出嫌弃与不耐烦的神色,反而仔细打量着被主人家整理得干净、温馨的房间。
床边铺着一层黑白菱格的地毯,靠墙处摆着柔软的懒人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