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闻从兜里掏出一个玫瑰浮雕银色zippo拿在手心把玩,听到陆嘉言的回答,眉梢轻挑,撩起眼皮注视着对方。
良久,眼神露出几分古怪,嘴角一扯,“宝贝,你觉得你有得选择吗?”
答案显而易见。
没有。
见陆嘉言磨蹭不动,“吧嗒”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一簇火焰窜出,裴知闻透过火光凝视着对方,语气平仄到没有掀起半点情绪。
“你不脱,我会亲自帮你。”
两人坦诚相见次数多到数不清,早就熟知彼此的身体,陆嘉言不觉得在裴知闻面前脱衣服是什么值得他害臊的事情。
动作缓慢,将外套脱去。
裴知闻漆黑眼眸首勾勾地盯着听话的陆嘉言,神色看不出喜怒哀乐。
陆嘉言里面穿着白衬衫,骨节匀称修长的手指搭在纽扣,从上往下一枚接着一枚地解开,平首凹陷成线条的锁骨暴露于空气中,被灯光洒下暖色。
裴知闻炙热的视线从陆嘉言流畅的下颔线到喉结凸起的脖颈一路往下至紧实的窄腰,腹肌薄薄一层,没有赘余的肉。
身形颀长挺拔,肤色白得晃眼。
裴知闻目光格外强烈,仔仔细细地地检查陆嘉言身上是否存在有暧昧痕迹。
陆嘉言不蠢,知道对方让他脱衣服的原因。
裴知闻的占有欲,哪怕分开三年也不允许所有物被玷污。
所以陆嘉言会有一种听从命令的条件反射。
麻木且认真地按照对方说的去做。
他不想裴知闻在这栋不太隔音的房子里大半夜起争执,更不想让好友因为他而招惹上一个记仇的疯子。
裴知闻站起身,迈开腿一步到陆嘉言的面前,伸出手,动作自然地触碰对方的腰。
冰凉的触感让陆嘉言身子敏感得颤了颤。
过一会儿,他听见裴知闻说:“瘦了。”
“这几年和别人谈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