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铭看汪萱泪光闪烁顿时手足无措,准备去扶她起来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又退了回来,手忙脚乱做姿势让她快起来,“多大点事啊,你快起来快起来。”
陈铭看着汪萱艰难爬上轮椅,几次快摔他都想去扶住,走到旁边她却朝他摆手极其认真跟他说自己可以的,出于尊重,他并没有过去,而是站旁边伸着手防止她摔下来。
十分钟后,汪萱成功上去了。
额头挂着细细密密的汗珠,空气刘海凌乱粘黏在一起,抬眸时,陈铭正把碾碎的大蓟平敷在她手心。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陈铭拿细支轻轻扒开成团的膏状大蓟,平均涂抹在汪萱手心伤口上,怕力度重弄疼她,小口吹着她伤口。
汪萱自从有了继母日子便腥风血雨,经常狠狠打骂,全家人视她为出气筒,看不顺就打。
爷爷奶奶去继母家并未告知她,自家儿媳妇平时看起来人模人样,背地里却是个虐待小孩的毒妇。
大吵一架,与这没良心的儿子断绝父子关系,把汪萱带回乡下养着。
肉体的疼痛对于汪萱来说敏感度低下。
打习惯了,自然就不太疼了。
“你也涂涂脸。”
汪萱把手收回背至背后,身子往后缩了缩,抿着嘴唇腼腆细语道。
“我是男生不要紧,女孩子手上留疤就不好了。”
“没事,反正我不能走路,好不好看无所谓。”
“……”陈铭微微愣住,不知如何安慰便扯开话题,“我推你上去,下次出来一个人小心点。”
“谢谢,我能绕回去。”
汪萱向陈铭鞠躬,紧接着转动轮椅轮子径首往前方走去。
倔强又脆弱。
陈铭心想。
“你住哪儿方便告诉我嘛?
衣服洗干净了好还给你。”
“有缘自会再遇见。”
陈铭笑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