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心身通透。
岸上的歌舞声渐渐远了，迷迷糊糊，被藏在彼方，看不真切。
凉风灌入鼻腔，带来腥咸的味道，有点像是...你将手指快速划过纸张的锋锐边角，再放入口中，的味道。
罗宝不知为何，突然抬起头来，凝视着被浓雾遮挡的湖泊深处，半分钟后，又低下头。
“老爸...今年，我们不需要给湖神献上贡品吗？”
老父亲划着桨，摇了摇头，将小船停靠。
“这不是准备了吗？”
他轻声开口，向着船尾，二人所站之处走来。
罗宝神色恍惚，似乎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首至看见那粗糙大手中递来的砍骨刀，才理解了老父亲的良苦用意。
风儿嬉笑，有什么东西砸在小船上的闷响，呼呼呼，剥离皮肉和骨头，敬献生命。
“上好的猪头肉，湖神会喜欢的，就如往年一样。”
父亲翻出一个洁白的陶瓷小盘，将猪头肉摆了上去，又拿出三根祭祀用的红蜡烛，依次点燃。
有些没处理好的水从盘子里滴下，老父亲将盘子递给罗宝。
“等一下，我擦擦干净。”
说完，从兜里掏出老抹布，弯下腰...这副身影，与罗宝记忆中的父亲重叠，让他又落下眼泪，为什么呢，是为了感慨时光的流逝。
“哎哟..”父亲忽然捂住老腰，脸上一闪痛苦的神情。
罗宝赶紧放下盘子，扶起己经上了年纪的中年人。
“没事，爸，我来吧。”
在办公室里工作了几年，为领导端茶倒水也不是没有过，这次，他心甘情愿，擦拭着地上的水渍。
看着长大懂事的儿子，老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甚是欣慰。
端起摆放着猪头肉的小盘，罗宝抬起头，看向那浓雾深处，隐隐约约，能见到湖神优美的形体。
随着小船继续前行，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放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