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才将衣裳套上了身,这衣裳有些不合身,袖子长了些,可这并不影响聂阿西心中一点点的欢喜。
兽场整体是圆形的,中间有一片空地,那是专留给奴隶们决斗用的,兽场的东南西北还各有西道铁门,是奴隶与野兽搏杀,野兽们专用用通道。
而空地外面便是观众席,平日里,周围都是买票入场的人们,她们各拿好自己的筹码,压注下赌。
这兽场赌输赢,己经是丰都当下最时兴的游戏。
被牵到兽场的时候,区别以往的人声鼎沸,喧闹,今个儿兽场安静的出奇。
只能在正坐的位置上隐隐看到几抹晃亮的影子。
正午的太阳太晒,聂阿西并没有看清楚。
他今天并不怎么想上场。
第一次,他不想赢,他对活着并没有那么期待了。
对面站着的那个奴隶也穿着一身新衣裳,只是现在他己经一身是血,他的胳膊呈现出了诡异的扭曲姿态,聂阿西知道他的胳膊被折断了。
“杀了我!”
正午的太阳如此耀眼温暖,聂阿西心底却是一片寒冰烈狱,对面奴隶并未出声,他却看懂了那意思。
他让自己动手,杀了他。
不。
不。
怎么可以。
对面的奴隶不是别人,就是住在他对面笼子里的那个,总是会分他一半馒头的大哥哥。
“快!
杀了我!”
蓝硕拖着己经惨败的身体慢慢朝着聂阿西挪动着,边走边朝聂阿西笑着,他嘴里是轻声的催促。
不。
聂阿西慢慢后退,他眼底己经涌现了泪意。
可兽场有兽场的规矩,两个人只有一个能活着走下兽场。
现在的蓝硕,承受不住他一个拳头,可真的要为了活命,去打死这个照顾了他五年的大哥哥吗!
恍惚间,聂阿西又想起了五年前那森冷雪地里,母亲c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