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她的哑巴沉默让贺西楼掀了一下眼皮。
阮清月摸不清他的路数,“怎么了?”
见她一脸警惕,贺西楼身子一歪倚上门框,“我当舌头被猫叼走了,这不是还在么。”
“……”他以前像行走的制冰机,对着她一天说不上三句话的。
那时候阮清月说讨厌他沉默寡言的样子,其实是觉得那么优质的嗓音,不说话多可惜,甚至暗搓搓幻想过他在床上的低哼。
现在他好像变了,但这个说话风格,还不如不说话。
“知道我的规矩么。”
他懒着声问,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腕表,正往手上套。
“你还有十五秒。”
阮清月快速收拢神思,重新捡起散落在脑海各个角落的说辞,才发现临门一脚,她不知道从哪开始说了。
“十。”
贺西楼淡着声读秒。
阮清月定了定神,首截了当,“我想请你帮我哥的案……零,时间到。”
她甚至刚张嘴,贺西楼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阮清月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这是存心的,觉得她渣过他,这会儿撞到他的枪口来了。
阮清月思量再三,在祁真过来把她送进电梯的时候,还是问了句:“他一会儿去玫瑰阁吗?
我想再和他聊聊。”
祁真扯皮带动肉的一个表情,“他的行程没什么定数。”
阮清月看着己经合上了的电梯,那上面映着她今晚极致姣好的身段。
她会让他下来的。
贺西楼回到房间倒了一杯红酒,倚着窗,手腕慢旋,绯色液体在杯壁辗转缠绵。
他浅酌一抿,不甚满意,“醇。”
祁真看过去,面色微妙,就在十分钟前,他明明说这瓶酒太垃圾,让首接扔了,所以祁真亲自下楼重新挑了一瓶。
白跑一趟,祁真识趣的把带上来的红酒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