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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月去了楼下包厢。”
祁真走过去替他拿了一套衣服准备换上,知道他一会儿肯定要下楼。
祁真最了解他,慵懒随性是假,冷漠记仇是真,他回到贺家这五年,都说他一个私生子,根本就是无能混不吝,走到今天完全是狗屎运,可谁也不敢真的惹他,亲叔叔出头被他扔去了北非。
阮清月今晚求到他这里,他连话也没让人说完,无非就是刺激她继续多求几次。
贺西楼颔首,指了指那盆名贵的”守候“,“你都进化了,钻到土里当蛔虫多好。”
然后放下酒杯,衣服也不换,给了俩字:“困了。”
祁真看了看那棵古雅的人参榕,一丝不苟的纠正他的常识,“蛔虫可活不了,土里的那叫蚯蚓。”
阮清月在玫瑰阁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降低存在感,也方便观察这些人。
唐风易是贺西楼的发小,也是迷弟,今晚这party由他主张。
这会儿唐风易己经撒开性子玩,被美女哄得开心,输牌了反而乐得龇着白牙给人送钱,完全没看到阮清月。
她那样的身姿,很难不被同性敏感捕捉,几道视线同时看过去。
鄙夷有之,嫉妒居多,“她来干嘛?”
“谁知道呢,多半是又打算勾搭某个富二代上位!”
“看她穿得……”有不明情况的千金远看过去,一阵惊艳:“好漂亮,我怎么没见过?”
阮清月并腿侧坐,身上的缎黄提花旗袍在包厢暖光下像加了一层滤镜,整个人十二分的玲珑生动,清泠妍雅。
毋庸置疑的美。
最开始说话的红裙女人嗤嘲,“马屎外面光,在江城被骂烂了跑京城来勾搭周云实,仗着没有血缘关系,嘴上叫着哥,心里盘算着勾周云实娶她,私下的媚术手段不知道多无耻浪荡!”
彼时周云实可是公认的京城温雅贵公子,百年望族,是比贺家都要纯正的豪门,还比贺西楼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