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至沈南浔面前,道:“浮生醉是美酒,姑娘是佳人,美酒配佳人。
小侯爷吩咐了,姑娘爱酒,酒不可不备足。”
她手掌交叠,看向沈南浔:“可姑娘贪玩成性,惯能招蜂引蝶的,伤了玉体事大,门却是不能够出的。”
外廊灯笼被疾风骤雨惊灭几盏,屋内鸦雀无声。
沈南浔自从被宁小侯爷宁楚臣从揽月楼赎身,接进他的别院秋水苑里,己经有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宁楚臣连面都未露过,院中风言风语西起,下人们对于沈南浔的态度也从热络逐渐变成了取笑。
可沈南浔毕竟是秋水苑的主子,关于沈南浔的身世来历,众人当着面也都讳莫如深,闭口不言,眼下院中大丫鬟扶云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在一众奴仆面前,脸面都不给沈南浔留。
屋内上下无不噤若寒蝉,埋首时却都拿眼角偷瞟着沈南浔,等着一出好戏上演。
沈南浔面色如常,垂着眸伸手碰了碰小案上的瓷盏,指尖上沾了点酒水。
酒水里映着扶云的倒影。
峨眉臻首,削肩细腰,即便放在上京城最繁华风流的春华大街里,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仔细一瞧,那眉眼间流露出几分熟悉感来,衬得那通体明艳艳的打扮分外刺目。
沈南浔心里跟着一痛,面上却不露声色,就势落座在小案旁。
“浮生若梦,醉生梦死。”
沈南浔抬指拾起酒盏,“酒是好酒,一人独酌怎比得上两人欢饮。”
她说这话时,看的是扶云,杯盏都被推到了她身前。
扶云一愣,没想到沈南浔会忽然起兴邀她喝酒,她不胜酒力,这几日心里又搁着要紧事。
她本来盛气凌人的态度倒弱下去几分,一时微抿着唇线,不知沈南浔打的是何心思,有些犹疑不定。
“不是说让我尽兴吗?”
沈南浔笑了笑,指尖晃了晃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