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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沧兰听到这里,走了,寻到一处,坐下拨弦三两声,以乐音呵道:“杀妻弃子的贼泼皮,总算逮到你了!”
音波凛凛而出,弹在暗主那匀称的脑袋瓜上,掀起一层蓬松的乌发,顺滑得像规整的鸟毛。
如无这道攻击,那层黑发也本应该斯文地披在肩背。
“杀姐之仇,不共戴天,孤今日便要你死!”
又一道音杀打在暗主那金玉其外的挺拔身体上,削去他肩上一片皮肉。
暗主皱着矜贵的眉头,抬起了纤细的手:“死!”
“是么?”
姬沧兰手里捏着一片叶子,由着叶子代为承受,碎成粉末,落在地上。
“竟是这般不怕死,敢用叶子替身?”
心脏激起一阵疼痛,冥冥呼应着巫神之祭,姬沧兰忍了疼,流着冷汗应:“死的是你!”
暗主眉毛一挑,看着毁灭的叶子,又惊讶地盯着她:“可怜的叶子,竟为你送了卿卿性命。”
她接住飘落的第二片叶子,揣在袖子里,拂起了七弦琴。
待暗主再出手,只是挥了挥衣袖,便抵消了杀招。
“你忒小瞧了吾,”暗主带着些许倦怠,用他那纤长的手指夹住第三片叶子,轻轻一挥,叶子立时消失在天地间。
人也跟着消失,却听不远处轰地一声,似有什么炸了开来。
姬沧兰顿住,肚里纳罕:堂堂紫皇,竟是这般轻易地,就进入了陷阱,随着炉炸了?
随即便又微微一笑,也不觉得肉体疼痛难忍了,随手兴起了曲:“还嘚瑟么,来嘚瑟呵。
怎不嘚瑟,原来死了。
死得好呀,我唱首歌。
来年清明,祭奠则个。
坟头种片草,结伴去踏歌——”这时茶馆老板抡着斧子冲来,姬沧兰的歌也戛然而止。
“你作什么?”
“嘎哈哈哈!”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