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做了稽首礼,转过供桌,先取下固定家宅正神的木钉,随后转回来,从供桌另一侧取下祖先神位,依次用黄布包好放在供桌。
随后在祖宅收拾好纸钱,供香,蜡烛,依次放在背篓里,最后将包裹神位的黄布放在最上面。
背上背篓,钟贵对着供奉天地君亲师的神位再次作揖,然后锁上堂屋,大门,转身离开祖宅,回到新宅去,一番折腾下来,来的时候太阳还没多高,现在太阳己经西斜了,钟贵挂念自家孩子不由加快了脚步。
新宅这里,秀英也在为晚上叫魂做着准备,首先是供品,刀头,取了一块年猪腌制的腊肉,切了一块三寸见方的方形腊肉,煮半熟。
另外还需要一个稍小一点刀头。
尽管手头事务繁忙,然而望着自家孩子,往昔生龙活虎,犹如野猴般顽皮,又怎会似如今这般萎靡不振,依偎着姐姐,仿佛随时都能入睡。
平素里,那屁股根本无法在凳子上停留片刻,此刻却是毫无精神可言。
唯有寄望于今晚婆婆的叫魂之法能够奏效,否则自己这得之不易的儿子若有任何闪失,这日子可该如何继续!
心中虽有所思,面上亦显露愁容,可手中的动作并未停歇,仍在准备着所需之物。
尚需准备西封斋饭,以两个小酒杯于冷水中稍作浸泡,再将刚蒸熟的米饭倒入两个酒杯,使之相合,即可得到一封斋饭,如此依次合上西封斋饭。
钟秀领着病怏怏的弟弟钟山,静静地等待娘亲忙完后为他们做饭。
此时,钟贵也匆匆赶回,秀英赶忙询问钟贵:“一切可还顺利?”
钟贵颔首应道:“一切顺利,都办好了。”
秀英那忧虑的神情并未瞒过枕边人,钟贵轻拍秀英的手,宽慰道:“无需担忧,婆婆那么厉害,定能治好山娃子的,往昔村中的叔伯家孩童若有不适,不也皆是婆婆治愈的么。”
秀英依旧忧心忡忡地凝视着自家儿子,正所谓关心则乱,事不关己则高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