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庭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去找柳夕满,让她来这里解救柳欣。
可是走到柳夕满的门口,柳庭又停下了脚步。
这段时间,柳夕满成天跟阿尘那个丑八怪混迹在一起,都不来找自己玩儿了。
上一回,她还因为维护阿尘,把责任都怪到他的头上!
所以,他也不乐意什么事都去跟柳夕满说了。
柳庭刚想转身离开,就被柳夕满发现了他的踪影,柳夕满在身后高喊了一声:“站住!你来了又要走,是什么意思?”
柳庭闷闷地说:“没什么,我的事不要你管。”
柳夕满哼笑了一声:“是你自己走到我门口的,现在要做出这副高傲的姿态给谁看?有事就快说。”
柳庭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担心道:“刚刚我看到大姐被母亲又打又骂,看起来好可怜。也不知道大姐是犯了什么事,惹得母亲这么生气,从小到大我还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呢!”
什么?柳欣居然被二叔母给揍了,莫非是跟那间铺子的事情有关!
柳夕满早就想到,如果那两个人在大房要不到银子,说不定转头就会去找柳欣来弥补损失。
恐怕,十有八九就是为了这个事儿她才挨打的。
念及此,柳夕满差点笑出声。
可她面上还是强忍着做出关切的模样:“怎么会这样啊,要不我随你去看看吧。”
说完,她就随着柳庭一起来到了二房的院子。
果然,刚进门就听到柳欣的哭声,二叔母则是叉着腰,单脚踩在石凳上瞪着她。
听到外面有动静,柳二夫人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在看到柳夕满之后,她更是神色一变,仓皇地问:“夕满,你怎么来了?”
“听柳庭说,大堂姐她受了二叔母您的责罚,我有些不放心,特意来看看。哎哟,堂姐怎么哭得这般伤心,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柳二夫人连忙说:“没什么事,就是她毛手毛脚的,将我喜欢的花瓶给打碎了,我心里气不过,斥责了她一顿,她还哭起来了。”
她当然不敢跟柳夕满说实话,但凡再牵扯到先前那桩事情上,更是说不清了。
柳夕满明知这话假的不行,还是故意附和道:“哦,原来是花瓶打碎了。二叔母您就别责怪大堂姐了,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大不了再买个新的呗。”
柳二夫人急着将柳夕满给请走,敷衍的挤出一个笑:“你说的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下次我再去挑选一个新的就是。好了,这件事我就算了,你也不用惦记着她了,快回去吧!”
从他们这里出来,柳夕满越发胸有成竹。
看来,柳欣的麻烦不小啊!
她这个二叔母最是爱财如命,遇到旁的事,她还能显得宽宏大量,可只要沾上了钱财,她定最是激动。
刚刚的样子,应该就是跟银子有关了。
一想到柳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二房损失了几百两,柳夕满便心情舒畅,哼着小曲儿走远了。
她一走,柳欣捂着脸越发懊恼:“母亲,您也看见了,她哪里是来关心我的,我看分明是来看笑话的。真要是让大家知道了火烧铺子的内情,别说女儿以后在柳家待不下去,指不定外面都会走漏风声呢!”
“别催我了!我这不是在想到哪里弄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