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紫鹃受了伤,舒怡公主准许她这段时间回府养伤,不必如往常日日进宫伴读。
得知是柳夕满连累到王紫鹃,舒怡公主气得咬牙:“怪不得柳珏说她这个堂妹张狂跋扈,还真是半点没冤枉她!可怜了紫鹃跟着受罪,这笔账,本宫记下了,来日一定加倍讨回来!”
在回王家的马车上,王夫人就按捺不住地向王旭说了此事。
“夫君,今日紫鹃在宫中石坡滑下去,是殊王殿下亲自出手搭救的。而且那个没教养的柳四小姐当着圣上的面胡乱编排,说紫鹃是故意推她,也是殊王殿下开口替她解了围,还训斥了柳夕满一通呢!”
王旭怎么都没想到,王紫鹃会跟夜无尘之间有了这样的际遇,顿时惊疑不定地转向王紫鹃反复确认:“你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父亲,先前女儿还听人私下议论,说殊王性情淡漠,瞧着是个凉薄之人,差点也信了。可今日殊王那般维护帮着女儿,女儿方知他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人!”
“古道热肠?”王旭的嘴角抽了抽,实在没办法将这个形容跟夜无尘联系到一起去。
只是他下一瞬,就注意到了王紫鹃眼底涌动的迷恋。
王旭心下一惊,沉声问:“你该不会,是对那位殿下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吧?”
他冷不丁地问出来,王紫鹃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小声地否认:“女儿听不懂父亲在说什么。”
反倒是王夫人见状不乐意了起来:“夫君这话说的好生奇怪,什么叫不该有的心思?殊王殿下那样的人,任凭谁见了都会忍不住感到惊艳。他救下紫鹃还帮了她,说明他品行良善,加上身居高位,哪个小姑娘能不动心。便是紫鹃对殿下起了爱慕之心,那也是人之常情!”
王紫鹃看了王夫人一眼,没有出声反驳。
但王旭愁眉不展:“旁人爱慕殊王我管不着,可紫鹃是我们王家的女儿,如何能够心向殊王?夫人怕不是忘了,我可是太子的人!”
王家母女并非不知殊王回京之后,他便成了太子和皇后最容不下的人。
偏偏王旭在文翰阁待了多年,有启蒙东宫之责,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太子的半个老师。
且在太子的暗中筹划之下,已经有七八成的把握让王旭升迁至翰林院,这么一来,他跟东宫之间的联系只会更加紧密。
要是他的女儿在这个当下跟殊王有了不同寻常的关系,一旦让太子知道了,那还得了?
他当即表态:“不行,紫鹃必须断了这个念想,不可率性而为!”
王紫鹃先前还不承认她对夜无尘动了心,听到王旭这么说,她反而忍不住呛声道:“就因为父亲偏心太子,女儿便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吗?那要是殊王也看上了我,觉得跟我十分投缘心悦于我呢,父亲还打算拆了这桩姻缘不成?”
王旭冷笑起来:“你当夜无尘是什么人,他那样的身份,岂会轻易困囿于情爱之事。何况你们才见了一面,他如何能心悦于你。紫鹃,你是才貌上乘,但也不要过分往自己脸上贴金,依我看今日的事只是巧合,算不得数。”
他这番话一出,王家母女都有些恼火,王紫鹃气得一夜没睡好,加上身上又处处疼得厉害,第二天脸色憔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