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在门口驻足两秒才走进去。
虽然嘴上没说，但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
沈清觉得好笑。
伸手替他添了杯茶：“最近感觉怎么样？
有好些吗？”
这分明是再平常不过的开场白。
大多数心理医生和精神科大夫都会这么说。
可就这么一句话，何清圆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仿佛透过这句话预料到对方接下来的所有话。
一成不变的开场白。
无止尽的试探和干扰。
打断打断再打断。
叫他不断地回想和重复那些糟糕的体验。
还有做不完的测试题。
测不完的心电图和脑电波。
以及最后总要由对方叮嘱的那一句：“你姐姐对你很上心，别叫她失望。”
这里一切的一切都叫他烦闷。
可这个医生是邓婕托了关系才给他预约上的。
何清圆只能忍着心底的躁意走完所有流程。
在说到自己又睡了好几天的时候，他明显有些耐不住了。
语气里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
因为沈清一首在追问：“为什么会想睡觉呢？”
何清圆藏在桌下的手开始互抠。
免得他忍不住抓到沈清脸上去。
“好了，清圆，”沈清察觉到他的烦躁，及时打住，“今天就到这里吧。”
何清圆霎时就像被赦免一样。
狠狠松了口气。
沈清扶扶眼镜，轻笑：“你状态不是很好，今天不适合谈心，回去好好休息，我们再约下一次。”
何清圆脸色顿时难看得像喝了中药。
苦得发黑。
“清圆，你也该考虑我之前说的，”沈清忽然又说，“建立一段良性的亲密关系能够有效帮助你转移注意力。”
他对何清圆勾唇：“我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