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牙子。
三个姐姐一路上都被卖出去了,只有阮娇走得最远,被带到了京城。
阮娇记得,那时自己得了风寒,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却被应乾灼买了下来。
之后,她同应乾灼一块长大,年岁到后,便成了他的通房丫头……不愿再回想下去,阮娇叹息一声,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齐婉兮嫁进来之前,她都睡在应乾灼房中。
齐婉兮嫁进来之后,她就搬到了应乾灼卧室旁的偏房里。
才走到门口,没想到就遇上了刚回来的应乾灼。
他肩宽背挺,英气逼人,有着势不可挡的锐气,可眼波流转间,又皆是风流。
阮娇立即低眉垂首的行礼:“爷。”
应乾灼懒散应声,一把将外氅脱下丢给阮娇,进了屋就叫人打水来沐浴。
阮娇忙跟上,伺候他洗浴。
“给爷按按肩膀。”
浴池内,应乾灼阖着眼,冷声吩咐。
寒家乃簪缨世家,应乾灼的父亲手握重兵,驻守南境。
应乾灼身为寒家嫡长子,却入京为质,一步不得出京。
他平日在外装作纨绔,实际性子最是狠厉。
阮娇弯下身,小心地捏在应乾灼的肩膀上。
下一瞬,男人却突然伸出一双湿漉的手拽住她,直接将她带入了浴池内。
阮娇猝不及防,骤然落水,视线模糊,只能攀住应乾灼这一根浮木。
眼睛还没睁开,她就听见头顶男人的一声调笑:“怎么还是这么好骗?”阮娇还没反应过来,应乾灼的呼吸便覆了过来。
半个时辰后,水浪翻波才停歇。
阮娇收拾好自己,又去伺候应乾灼穿衣。
炙热不再,男人声音沉冷:“之前你去找了世子妃,是想做什么?”阮娇动作一顿。
正思考着该怎么糊弄过去。
应乾灼却忽然用两指捏住她的下颚,神情似笑非笑:“通房丫头就做好通房丫头的事,别肖想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这是以为她去求世子妃想升为妾室?男人唇角的佻薄弧度,如针般扎入阮娇心口。
阮娇的唇微微发抖:“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