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的齿轮,整座档案馆的金属框架突然发出哀鸣。
十九世纪的机械逻辑在血管里苏醒。
廖君泽眼中的世界开始数据化:特勤队员的战术靴分解成187个零件,射线枪的能量回路浮现出斐波那契数列。
当他转动差分机残件,最近的蒸汽管道突然爆裂,滚烫的白色雾气裹着百年铁锈形成龙卷。
"别用脑波!
用肌肉记忆!
"苏怀镜撞开安全门,机械臂喷出的润滑剂在地面画出荧光箭头。
廖君泽在狂奔中感觉掌心的差分机正在生长,锈迹剥落后露出内部闪耀的硅基芯片。
追击者的脚步声突然变成整齐划一的齿轮咬合声。
转过古籍修复室时,廖君泽看见特勤队员们的关节处伸出铜制连杆,瞳孔里闪烁着相同的维多利亚纹章。
地下密道的石壁上布满菌丝状铜线,苏怀镜用义眼虹膜扫描时,廖君泽注意到锁孔形似父亲加工的齿轮。
气压门开启的瞬间,百年陈腐空气里飘出新鲜机油的芬芳。
"狄更斯当年在此藏匿过差分机图纸。
"苏怀镜点燃瓦斯灯,跃动的火光照亮墙上密密麻麻的公式。
廖君泽伸手触碰那些用齿轮油写就的字迹,突然听见1897年实验者的惨叫在颅骨内回荡。
全息投影自动激活,留着八字胡的维多利亚科学家正在呵斥助手:"说过多少次?
启动前要检查递归方程式!
现在曼彻斯特的钟楼在重庆出现了!
"投影突然扭曲,科学家白大褂下露出赛博格义肢,他身后培养罐里漂浮的正是序章中那种带纹章的齿轮。
破译最后一段密码时,廖君泽的鼻腔开始流血。
苏怀镜递来的嗅盐瓶里封存着液态氦,吸入时脑神经突触与差分机产生量子纠缠。
莫尔斯电码在视网膜上重组成旋转的克莱因瓶,父亲加密的信息终于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