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教堂的管风琴正在演奏《查尔斯巴贝奇变奏曲》,廖君泽跟着时匠穿过忏悔室暗门时,袖口的铜纽扣突然开始共振。
地下三百米的溶洞穹顶布满齿轮状钟乳石,流动的金属溶液在岩壁上绘出神经网络图谱。
"保守派认为该把你做成标本。
"穿维多利亚束腰的女士转动黄铜听诊器,镜片后的义眼闪烁着星图,"激进派想现在就切开你的小脑。
"廖君泽后退半步,后背撞上正在冒泡的培养罐。
淡绿色液体里悬浮着机械心脏,主动脉连接着老式蒸汽压力表。
当他看清罐体标签上母亲的名字"林澜"时,听诊器突然吸住他的太阳穴。
量子共振仪形似蒸汽朋克风格的牙科手术椅,十二根黄铜电极管连接着教堂管风琴。
当时匠往冷凝管倒入液态氮,廖君泽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斐波那契螺旋。
"放松,就像在车站梦境那样。
"时匠调整着蒸汽压力阀,仪表盘上的指针突然开始跳华尔兹。
廖君泽感觉后颈植入的传感器在生长根系,脊椎传来金属摩擦的幻痛。
当管风琴奏响第24个音符时,整个溶洞的金属溶液突然沸腾。
穹顶钟乳石投射出全息矩阵,每个光点都是旋转的克莱因瓶。
观测派长老们集体起立,他们的机械义肢在地面敲出摩尔斯电码:Ω级。
"24阶量子纠缠态。
"医生苏离撕下打印机吐出的热敏纸,纸面显影出廖君泽大脑的金属化区域,"你的松果体正在分泌碳基纳米齿轮,这可比当年的林澜..."蒸汽突然从打印机泄压阀喷出,苏离的后半句话被警笛声淹没。
溶洞西侧传来管风琴变调,某位觉醒者的嘶吼声让培养罐集体爆裂。
廖君泽嗅到腐肉与机油的混合气味,金属溶液在岩壁形成逃跑的脚印。
"锈蚀者!
"时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