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十二条金鳞地脉正在棋盘中游走，那是永昼帝用十万生魂喂养的护国龙气。
他并指如刀，生生折断自己第七根肋骨。
骨屑纷飞间，天机盘发出刺目的血光。
蛰龙渊十五年积攒的煞气喷涌而出，沿着地脉首扑紫宸殿。
燕还巢听见龙气哀嚎的声音，嘴角泛起冷笑："当年你用我燕家血脉养龙，今日该连本带利还了。
"肋骨炼制的棋子刺入棋盘刹那，整座皇城的地面突然塌陷三寸。
朱雀大街的青石板缝里渗出黑血，而钦天监的浑天仪轰然炸裂。
裴寂被气浪掀翻在观星台边缘。
他挣扎着爬向星图，发现紫微帝星的轨迹上凭空多出一道裂痕。
更可怕的是，本该在二十年前消失的破军星，此刻正悬在裂痕中央吞吐血光。
"燕..."他刚吐出一个字，喉咙突然涌出腥甜。
龟甲碎片不知何时嵌进了他的掌心，在皮肉里拼出半句谶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地脉深处的燕还巢突然抬头。
天眼里映出裴寂呕血的画面，也照见了对方腰间那枚刻着燕氏族徽的玉佩——那是他长姐及笄时的陪嫁。
"原来是你。
"他抚摸着棋盘上跳动的黑子，想起被做成人烛的姐姐。
当年永昼帝为炼长生丹，将燕氏女子的脊骨抽出来做灯芯，说要用观星世家的灵血照亮丹炉。
墨玉棋盘发出嗡鸣，蛰龙渊的怨气顺着地脉灌入钦天监。
燕还巢将染血的食指按在破军星位："既然你继承了燕氏的观星术，就该知道怎么配合这场戏。
"皇城上空突然惊雷炸响。
暴雨倾盆而下，却浇不灭朱雀大街上的黑火。
巡夜的金鳞卫发现，雨滴在半空凝成冰珠，落地时竟拼出一行血字："一局残棋十五年，今以江山作赌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