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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倒映出他瘦削却挺拔的身影，恍如当年那个在国旗下宣誓的特种兵队长。
对岸林间忽然惊起群鸦，隐隐传来銮铃声响——这次不是赌坊的人。
“告诉大牛，按丙号方案布防。”
他将麦饼掰开，分给少女一半，齿间尝到了泪水的咸涩，“等我回来教你们炼真正的好钢。”
夕阳西沉，晚霞如血。
里长捧着带血的征兵册瘫坐在祠堂前。
名册上本该勾选叶凌风的那栏，此刻躺着叶二狗的名字——赌坊掌柜亲自送来的“厚礼”。
而三十里外的牛头崖下，铁矿石正在窑火中化作铁水，在熊熊火光中，隐约显出刀坯的形状。
更漏指向戌时，万籁俱寂，二十把陌刀静静躺在草席上。
叶凌风抚过刀身云纹，想起那日伤兵背上的九瓣箭痕。
山风穿过矿洞，发出呜咽之声，像极了北疆草原的狼嚎，仿佛在提醒着他，一场恶战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