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拍卖槌落下时,沈南星耳垂的蓝宝石耳钉开始发烫。
"三千万第三次!
"拍卖师尾音淹没在骤起的警笛声中。
她隔着香槟杯观察对面包厢,谢知聿的翡翠袖扣在暗红天鹅绒帘幕后若隐若现,像潜伏在血泊里的狼眼。
展台上,维多利亚时期的钻石冠冕正在防弹玻璃罩内缓缓旋转。
第五层碎钻突然迸出蓝光,与沈南星锁骨处的玫瑰纹身产生共振。
这是父亲留在基因图谱里的防盗机关——当冠冕被非沈氏血脉触碰,纳米钻石会释放致幻脉冲。
"沈小姐。
"侍者递来黑金请柬,火漆印着谢氏家徽,"有位先生请您鉴赏压轴拍品。
"电梯降入地下三层的瞬间,蓝宝石耳钉的灼热感骤然加剧。
沈南星摸向腿上的陶瓷刀,却在镜面墙倒影里看见谢知聿的身影。
他倚在古董钟旁,指尖把玩着本该在实验室保险柜的青铜匣。
"谢总改行当文物贩子了?
"她踢开滚到脚边的黄铜齿轮,发现每个齿尖都刻着微缩版沈氏家训。
谢知聿掀开匣盖,人鱼泪珠在暗室泛起幽蓝涟漪:"1937年伦敦拍卖会记录显示,这顶冠冕最后的主人往泪珠里注射了氰化物。
"他忽然扣住她手腕,将她的玫瑰纹身按在泪珠表面,"猜猜现在里面装着什么?
"警报器突然尖啸,冠冕展台传来玻璃碎裂声。
沈南星旋身甩出鱼线缠住通风管,却见谢知聿抢先割断她腰间安全绳。
失重感袭来的刹那,他含着雪茄的唇擦过她耳垂:"你纹身里的定位器,该更新了。
"**2**沈南星坠入通风井时,嗅到了童年噩梦的味道——父亲实验室特有的苦杏仁味混着血腥气。
落地瞬间,她蹬着井壁翻转,腕表射出的抓钩钉入混凝土,在离地半米处戛然而止。
暗红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