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巷的积水漫到小腿肚。
野猫阿花的尸体漂在垃圾桶旁，肚子被掏了个窟窿，三只小猫崽正在啃食腐肉。
林小满突然想起因果树上关于阿花的记录——如果当初没给纸箱，这些猫本该死在上个雨夜。
周野用棍子挑起阿花的尸体，猫爪上缠着根红绳，和张红倩的护身符一模一样。
“护身符是胖婶在观音庙求的，”他碾碎爬过脚背的蟑螂，“每轮循环都会出现在该死的人身上，像催命符。”
手机突然震动，APP自动弹出新界面：惩罚机制升级通知1.每日死亡名额增至3人2.被抹除者将产生“记忆蠕虫”（详见案例）案例视频开始自动播放：陈老头端着鲜奶吐司坐在公园长椅上，晨练的老太太们经过时突然集体抽搐，像是被无形的手掰开头骨，往脑浆里塞进团空气。
等她们恢复正常后，长椅上只剩片枯叶。
“所谓记忆蠕虫，就是强行修改全世界的大脑硬盘。”
周野踢开便利店后门时，卷帘门上的锈渣簌簌掉落，“你看那个。”
冷藏库里空空如也。
张红倩存在过的证据——校服外套、带齿痕的棒棒糖塑料棍，甚至冰柜上的抓痕都消失了。
只有林小满手机里的死亡预告还在跳动，但周野的替死倒计时变成了诡异的负数：-00:23:17。
“负数是啥意思？”
她声音发颤。
周野突然扯着她蹲下。
冷藏库天花板正在渗血，暗红色的液体滴在地砖上，凝成个歪歪扭扭的“倩”字。
负倒计时每减少一秒，血字就往外漫一寸，逐渐爬满整面墙的货架。
“意思是我本该在二十三分钟前死透。”
周野用指甲刮下一片血痂嗅了嗅，“但系统出了bug，把死人留在循环里了。”
货架上的血字突然暴起发难，像无数红蛇扑向林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