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停在西伯利亚某处，"至于周砚白，她是维持系统平衡的负熵算法。
"图书馆突然剧烈震动。
林雾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坤舆万国全图》上分裂，每个分身都捧着不同年代的医疗典籍。
唐棠的再生细胞不受控地增殖，在地面形成血肉组成的罗塞塔石碑。
"清道夫突破了外围屏障。
"沈青梧的影像开始闪烁，"带她们去禁书区，真正的《溯光集》在..."冲击波掀翻了《永乐大典》的书柜。
林雾在飞散的纸页中抓住唐棠的手，那些记载着古代女医案牍的宣纸割破她们的手腕，血液交融处浮现出全息密码。
当她们撞开标注《妇人大全良方》的暗门时，看见了漂浮在真空中的——那是个由女性脐带编织成的环状物，中心悬浮着颗不断坍缩的量子心脏。
每根脐带都连接着不同年代的医疗器具：产钳、针灸铜人、试管婴儿培养皿、以及刻着∞符号的青铜钥匙。
"文明备份系统的核心。
"沈青梧的声音从量子心脏传出，"用你们的基因链启动它，否则第1702次重启将提前..."唐棠突然将美甲刀刺入林雾的∞符号。
剧痛中，那些青铜纹路像电路板般亮起，与量子心脏产生光量子纠缠。
林雾在剧痛中听见亿万女性的呐喊，从山顶洞人分娩的哀鸣到太空舱内卵子冷冻器的嗡响。
当她们的手共同按在心脏表面时，苏明秋的咏叹调突然响彻空间。
那些被清道夫摧毁的声带碎片，此刻正通过量子传输重组为新的生命形式。
林雾最后看见的，是沈青梧化作数据流注入心脏，以及唐棠眼角滑落的紫锂辉石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