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和唐棠跌出量子通道时，正砸在一间废弃诊所的手术台上。
消毒水的气味让林雾恍惚间回到医院，但那些生锈的器械上爬满荧光苔藓，显然己经废弃多年。
"这是沈青梧的备用基地？
"唐棠用美甲刀刮擦墙面，露出隐藏的电路板，"老东西还真是狡兔三窟。
"林雾的怀表突然疯狂转动，表盘上的吴淞口图案开始溶解。
她感觉有无数个自己在平行时空里尖叫，那些声音汇聚成潮水，冲刷着她的记忆堤坝。
当她的手指触碰到手术灯时，突然被拉入1946年的记忆——穿护士服的自己正在给伤员注射，针管里不是药液，而是流动的数据流。
那些数据注入伤员体内后，他们的伤口开始分泌青铜色黏液，就像唐棠的再生能力。
"喂！
"唐棠的巴掌将她扇醒，"你的∞符号在发光，像霓虹灯管一样。
"诊所的日光灯管突然爆裂，玻璃碎片在空中凝固。
林雾看见每个碎片都映出周砚白的脸，那些面容逐渐扭曲，最后变成沈青梧年轻时的模样。
她的怀表链自动延伸，在空中编织出金融中心的立体投影。
"有人在用我们的能力改写现实。
"林雾的声音发抖，"周砚白的量子计算失控了，她在把整个城市的记忆格式化。
"唐棠的再生细胞突然暴走，在皮肤表面形成微型股票走势图。
她痛苦地蜷缩在手术台上，指甲抓挠着不锈钢台面："那些数字...在重组我的基因序列..."诊所的X光机突然自行启动，胶片上显露出地下管道的全息图。
林雾看见无数条青铜管道在云港市地下交织，每个节点都连接着异能者的位置。
她的怀表指针指向正北，那里有个巨大的能量漩涡正在形成。
"是周砚白。
"她读出数据流中的信息，"她在用金融市场的波动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