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猛地将羊皮卷起,金色桃花瞬间消散。
他打开门时,曹豹铁甲上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这个丹阳兵统帅将染血的战盔往案上一掼:"刘使君既要驻军,为何阻我剿灭流寇?
""曹将军说的可是小沛吕布?
"二柱慢条斯理地斟了碗茶,"三日前将军派往萧关的五百轻骑,此刻应该快到睢陵了吧?
"看着曹豹瞬间惨白的脸色,他吹开茶沫,"袁公路答应给将军多少斛粮草?
"青铜烛台突然倾倒,曹豹的环首刀己架在二柱颈间:"你待如何?
""我要送将军一场泼天富贵。
"二柱指尖拈起片金箔,这是白日里从陶谦咳血的手帕上取来的,"陶使君中的是牵机引,下毒者每日需在东南风向时添加药引。
"他推开刀锋,"明日寅时三刻,劳烦将军带兵围住陈府。
"五更天,二柱单骑出现在泗水畔。
晨雾中,徐庶从芦苇荡钻出,手中提着个湿漉漉的青铜匣:"果然如先生所料,水底沉着这东西。
"匣盖开启的瞬间,二柱怀中的金桃突然发烫。
匣内绢帛上,一幅星图与当代截然不同,北斗第七星竟偏移了十五度。
徐庶突然闷哼一声,指腹被匣内暗刺划破,血珠滴在星图上,那些星辰竟开始缓缓移动。
"这是......"徐庶话音未落,对岸树林惊起群鸦。
二柱反手抽出唐刀,却见吕布的赤兔马踏波而来,马背上的虓将手持方天画戟,戟尖还挑着个血淋淋的包袱。
"听说刘玄德得了位神机军师?
"吕布的笑声震落芦花,"陈某人的首级在此,换你腰间那个琉璃筒如何?
"州牧府正堂,陶谦的手杖重重顿地:"玄德公真要接这烫手印绶?
"刘备还未开口,下首陈登突然冷笑:"使君莫忘,昨日陈府搜出的可不止袁术书信,还有半匣牵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