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灌入肺腔的刹那，姜晚腕间的紫玉髓突然迸出刺目强光。
淡金色血丝从她耳后胎记蔓延至全身，在漆黑的海水中织成一张荧光网，将坠落的集装箱残骸隔绝在外。
傅砚辞抓住她手腕的瞬间，皮肤下涌动的金丝骤然收缩。
两人被无形力量托出海面时，姜晚看见自己倒影里浮动着另一个女人的脸——二十年前的姜夫人正隔着时空对她微笑。
"小姐！
"张红霞的救生艇撞开浮油，老妇人布满皱纹的手死死攥住姜晚的衣领，"夫人在等您......"话音未落，她后颈突然爆开血花。
姜晚翻身将老人压在身下，子弹穿透左肩的剧痛让她看清千米外游轮甲板上的反光——姜雪浑身湿透地架着狙击枪，染血的婚纱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傅砚辞的伯莱塔92F同时响起。
姜雪应声坠海的瞬间，姜晚嗅到空气里弥漫的苦橙花香气突然变得浓稠。
她反手摸向张红霞的脉搏，却在老人僵硬的指缝间发现半枚翡翠耳环——与傅老爷子病床前监控视频里，护士长戴的耳环一模一样。
"看下面。
"傅砚辞突然掐灭她肩头的血洞。
救生艇下方漂浮着无数玻璃舱，每个舱体内都蜷缩着与姜晚容貌相似的少女。
最靠近水面的那个实验体突然睁眼，瞳孔里跃动着与紫玉髓如出一辙的幽蓝光芒。
姜晚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前世在精神病院，姜雪曾逼她看过这些漂浮的"藏品"，当时她以为那是致幻剂造成的噩梦。
此刻实验体脖颈后的HTX-0927编码在月光下清晰可见，与傅砚辞锁骨下方的烙印完全吻合。
"欢迎回家，我的作品们。
"沙哑的男声通过水下扩音器震荡海面。
姜振海的豪华游艇破浪而来，舷窗后戴着呼吸面罩的男人举起红酒杯，杯中液体泛着诡异的淡金色，"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