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混着铁锈味钻入鼻腔时，林夜不知道怎么被绑起来了，他正被束缚带绑在电击椅上。
金属支架上的锈迹组成衔尾蛇图案，和手背纹身同样刺痛。
"认知重构治疗现在开始。”
治疗主任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新鲜血迹，他调试仪器的动作让林夜想起前世屠宰场的屠夫。
滋滋——电流窜过太阳穴的瞬间，林夜突然看到记忆碎片：前世血月当空，苏明玉的护士服被染成猩红，她举着手术刀刺向自己眼窝。
"停！”
他突然用德语喊道。
这是前世从犹太医生那里学来的暗号。
治疗主任的瞳孔瞬间收缩成竖线，旋即恢复正常："患者出现德语妄想症状，电压提升至300伏。”
林夜在电极夹咬住手腕前猛地后仰，电击椅轰然倒地。
暗门在这时开启，三个护工拖进来的物体让所有人愣住——那是具被黑布包裹的人形，布料下渗出蓝紫色荧光。
"新来的量子幽灵。
"治疗主任擦拭着沾血的听诊器，"正好当你们的训练靶。
"黑布滑落的瞬间，林夜看到护工们突然长出复眼。
人形生物由无数闪烁的像素点构成，其轮廓让他想起前世见过的时空裂缝。
"规则很简单。
"主任按下红色按钮，治疗室墙壁突然量子化透明，露出下方沸腾的岩浆。
"要么驯服它，要么坠入地核。
"躁狂症患者雷烈突然撞破观察窗。
这个两米高的壮汉双手缠着绷带，暗红色血渍在布料上结成蛇形图案。
"老子先来！
"他狂笑着扑向量子幽灵，拳头穿透虚影砸在地面。
蛛网状裂痕中，岩浆喷涌形成火柱。
林夜看到幽灵的核心处闪过数字：0.07秒。
这是前世他在核爆现场见过的时空涟漪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