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多了个血色的“危“字。
窥天峰终年笼罩在晨雾里,王泱跟着引路弟子穿过药田时,听见洒扫的外门弟子窃窃私语。
“听说没?
新来的天灵根被分到寒竹院了。
““那地方...之前三个弟子都没熬过淬体期......“领路的青袍修士突然停步,指着半山腰几间竹舍:“每日寅时到后山寒潭打坐,这是《引气诀》和宗门戒律。
“他抛来两枚玉简,又补了句:“膳堂在东面三里处,过时不候。
“王泱推开吱呀作响的竹门,霉味混着竹香扑面而来。
墙上挂着前任主人留下的蓑衣,墙角木箱里堆着未开封的辟谷丹。
最奇怪的是窗边书案,积灰的砚台压着张未写完的符纸,朱砂笔迹在“生死“二字处突兀断裂。
次日寅时,山间雾气凝成冰晶。
王泱刚踏入寒潭范围,寒气便如活物般缠上西肢。
他按照玉简指示盘坐潭边青石,运转功法不过半刻钟,经脉便传来刀割般的剧痛。
“噗通!
“隔壁石台传来落水声,锦衣少年哆嗦着爬上岸:“这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注意到王泱紧绷的脊背,嗤笑道:“装什么硬气,小心寒气入腑......“王泱咬紧牙关没有回应。
随着疼痛加剧,他感觉额头突突跳动,仿佛有什么要破体而出。
首到日上三竿,其他弟子早己离去,他仍保持着入定姿势,发梢都结了层白霜。
七日后,王泱在藏书阁翻到本《异闻录》。
泛黄的书页记载着:“天灵根者,经脉如河道宽阔,然初辟时痛楚倍增......“突然有道阴影笼罩书页,抬头正对上玄真子洞彻人心的目光。
“为何不去膳堂?
“老道指尖轻点,他袖中滚出三颗发硬的馒头。
王泱攥紧仍在发抖的手:“打坐完总是错过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