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生锈的铁门上，陈夜握着律师函的手微微发抖。
1280万的债务像条毒蛇盘踞在判决书上，信纸边缘被他捏出五道月牙形的褶皱。
"您祖父临终前签署了连带担保协议。
"三小时前律师的话还在耳畔回响，"现在这笔烂尾楼项目的欠款，需要由殡仪馆资产承担。
"闪电劈开夜空，陈夜踢开值班室木门。
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墙皮剥落处露出九十年代的绿色墙漆，老式挂钟的秒针卡在西点半的位置。
他摸到开关，日光灯管闪烁三次才亮起惨白的光。
冷藏室的方向突然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响。
陈夜抄起门后的铁钩，手电筒光束扫过停尸房编号。
第三排第西个冰柜的锁扣正在剧烈震动，柜门上贴着的黄符簌簌作响，朱砂画的敕令褪成暗褐色。
"见鬼。
"他摸到冰柜把手，金属的寒意顺着掌心爬上脊椎。
柜门弹开的瞬间，猩红裙摆像泼出的血瀑漫出冰柜，女尸青白的手指正死死抠着柜壁。
手机突然震动，法医报告在屏幕上弹出："死者林小婉，23岁，死因：服用过量安眠药。
"陈夜的后颈突然泛起鸡皮疙瘩。
女尸手腕内侧的淤青在冷光下泛着紫，这分明是...冰柜里的尸体猛然坐起。
陈夜踉跄后退撞翻推车，解剖器械叮叮当当洒了一地。
女尸湿漉漉的黑发垂在脸前，泡胀的皮肤泛着尸斑，但真正让他血液凝固的是那双眼——本该浑浊的眼球此刻清澈透亮，正死死盯着他的左胸。
"发现适配宿主，阴德系统激活。
"机械音在颅腔里炸响的刹那，淡蓝色光幕浮现在女尸头顶：姓名：林小婉怨念值：89100执念线索：阿玛尼西装袖扣（左袖口第三颗）陈夜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他这才注意到女尸右手紧攥着块碎布。
暗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