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典当行的破箱子里。
"面具下传出沙哑的笑声，"更没想到......"他忽然逼近，林小满闻到腐肉混合朱砂的恶臭，"你居然能让它认主。
"后背撞上博古架，宋代官窑瓷瓶砸碎在脚边。
血玉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林小满感觉有熔岩在血管里奔涌。
黑袍人掐诀的手势骤然顿住，面具咔嚓裂开一道缝。
"离火之体？
"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你是林氏余孽？
"剧痛让视线开始模糊，林小满却清晰看见黑袍人袖中滑出的白骨匕首。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她侧身翻滚的瞬间，匕首擦过耳际，将乾隆年间的紫檀插屏劈成两半。
黑袍人结印的左手燃起幽蓝火焰，林小满突然腾空而起。
她的发梢无风自动，瞳孔完全化为竖瞳，耳后鳞片蔓延至脖颈。
某种不属于她的记忆汹涌而至——结印手法、真气运行、二十八个星宿方位......"坎位，癸水。
"她听见自己发出双重音色的低语。
暴雨突然倒灌进室内，水龙卷裹着瓷片与木屑扑向黑袍人。
青铜钱阵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三枚钱币当场熔成铜汁。
黑袍人暴退七步，面具彻底碎裂，露出半张布满咒文的脸。
"果然是离火玄阴体。
"他抹去嘴角黑血，笑容扭曲，"你的心头血，可比血玉金贵多了。
"林小满跪在满地狼藉中剧烈喘息，指甲在地砖上抓出五道焦痕。
黑袍人化作黑雾消散的刹那，她看见对方后颈浮现的暗红图腾——九头蛇缠绕着青铜鼎，与今早典当行伙计袖扣上的纹样一模一样。
雨声渐歇时，血玉终于停止躁动。
林小满颤抖着摸向耳后，鳞片己经消退，但掌心多了一道赤色符印。
苏姨的珍珠项链滚到脚边，月光透过破碎的彩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