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在背后喊,噫,月季,怎么就要走呀,今日过来问这事,是不是你有事做不了陪娘了呀?
啊!
王婶你说什么,什么陪娘呀?
马月季转过身子盯着王婶。
哎,你娘头个月不是给我说让你给王梅当陪娘嘛,那会儿还早我就跟你娘说,这事我要跟你王叔商量一下,有音了就给你娘回讯,头个礼拜我跟你王叔才把陪娘定下来,这段日子不是忙么,一忙就把这事给捺下了,原想今日夜里到你家跟你娘说这事的,碰巧你过来问这事,是不是你没空?
有空、有空,我成天没事做,时间多得很!
马月季好像一下子从冰窟窿爬出来,现在又站在炭炉旁,浑身烤得滚烫。
王婶说有空就好,那晚上我就不过去了,你回去跟你娘说这事就这么定了!
嗳,王婶我回去了!
从王婶家出来,马月季觉得日头落在身上那么亲切,就连缩在门洞晒日头的黄狗,她都想上去摸摸它身上的毛。
喜悦和幸福像把大扫帚,轻轻一挥,十几天来的烦恼和压抑就没影了,就连感冒也好了!
回家的路上,马月季遇到周翠翠。
月季,多远就瞅见你乐呵呵的笑,什么高兴的事呀,瞧把乐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没么事!
马月季还没说完,笑容忍不住从嘴角漾出来。
没高兴的事,我不信,你说不说?
周翠翠腾出一只手要去咯吱马月季。
马月季腰肢一扭,躲开了,她西处一盼,说,翠翠,那也算不上高兴事,说出来烧人的,过半个月你就晓得了,我还要回去挑水呢,我先回去了!
马月季哼着小曲儿回到家,看到母亲正在院子里喂鸡。
她走到母亲身边,却故意不提陪娘之事。
母亲看了她一眼,说:“今天出去碰到啥好事了?
乐成这样。”
马月季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