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中凝结成巨大的茧。
怀表突然悬浮在茧体中央,表盖弹开的瞬间,我听见了祖父的声音从时空裂缝中传来:"夏夏,记住三星堆神树的年轮指向..."话音被剧烈的引力扭曲成电子噪音,那个荧光茧轰然炸开,强光吞没了所有知觉。
等视网膜上的光斑消退时,潮湿的青苔气息钻入鼻腔。
我撑起疼痛欲裂的身体,发现正跪在一座青铜神殿的蟠龙柱下。
苏雨晴的登山包挂在上方枝形灯架,包里的考古工具叮当作响——我们竟被传送到了十米高的横梁上。
"这不是照片里的..."我死死抓住栏杆。
神殿中央矗立着放大数十倍的三星堆青铜神树,每片枝桠都悬挂着刻有生辰八字的玉琮。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树下堆砌着数百个陶瓮,每个瓮口都探出半截森白头骨,天灵盖上插着双蛇缠杖形状的青铜钉。
苏雨晴突然捂住我的嘴。
下方传来皮革摩擦石板的声响,三个披着羽氅的身影正抬着具缠满符咒的尸体走向神树。
当为首者摘下兜帽时,我险些叫出声——那张布满刺青的脸,竟与祖父书房合影中的金丝眼镜男人一模一样!
"第一千西百七十六次迭代失败。
"男人用指甲划开尸体胸膛,掏出的心脏上布满晶状体增生,"通知各观测点,重启殷商祭祀场。
记得把2017号时间锚点的污染源清理干净。
"我浑身血液凝固——他说的日期正是祖父失踪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