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安西路127号。
念安把缝纫机头从樟木箱里搬出来时,隔壁王阿婆正在晾霉干菜。
"小苏真要开裁缝铺?
国营被服厂要招工嘞。
""厂里要三户担保。
"她笑着铺开蓝印花布。
晨光透过老虎窗落在缝纫机镀金花纹上,这是母亲留下的蝴蝶牌,曾经跟着她们从淮海路洋房搬到这八平方的亭子间。
指针滑向三点,弄堂口传来自行车铃响。
念安探身张望,却见邮递员往31号信箱塞了封信。
展开信纸,钢笔字力透纸背:"苏同志:家父病情反复,归期未定。
陆怀舟。
"她摩挲着信纸右下角的墨点,想起前世他写信时总在句尾迟疑。
西北风沙大的时候,钢笔尖会突然漏墨,在信笺上洇出小小的太阳。
次日再去邮局,营业员说长途电话要等两小时。
念安裹紧围巾往纺织厂家属院走,却在梧桐树下撞见林婉如——陆怀舟前世妻子,此刻正抱着档案袋从厂办大楼出来。
她身着一袭素雅的连衣裙,裙角随风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温柔与优雅。
然而,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她那看似无害的外表下隐藏着的心机。
她的妆容精致而淡雅,却又恰到好处地凸显出她的美丽。
微微上扬的眼角,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让人不禁心生警惕。
她的嘴唇涂着淡淡的口红,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林婉如的步伐轻盈而优雅,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
她的身姿婀娜多姿,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刻意的妩媚。
她的眼神时而清澈如水,时而又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让人难以捉摸。
手中抱着的档案袋,仿佛成为了她表演的道具。
她轻轻地将其抱在胸前,似乎在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