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林晓月就醒了。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发现母亲己经在厨房忙碌。
煤炉上煮着稀饭，案板上摆着两个煮鸡蛋——那是家里最后的存货。
"妈，不是说好了今天我来做早饭吗？
"她接过母亲手中的锅铲。
母亲笑着擦擦手："今天是你高考的大日子，妈给你煮个定心蛋。
"说着从围裙兜里摸出个红布包，"这是你爸留下的钢笔，妈一首收着..."林晓月接过钢笔，沉甸甸的触感让她鼻子一酸。
这是一支老式的英雄牌钢笔，笔帽上刻着"为人民服务"的字样。
前世她嫌这支笔太土，高考时用了同学送的进口钢笔，结果考试中途漏墨，毁了整张试卷。
"谢谢妈。
"她小心翼翼地把钢笔别在衣襟上，"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吃过早饭，林晓月骑车去考场。
路过纺织厂时，她看见救护车停在厂门口，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抬着担架出来。
担架上的人盖着白布，露出一只戴着金表的手——是王主任。
她心里"咯噔"一下，前世王主任就是在这天突发心梗去世的。
而母亲因为替他顶班，被厂长夫人诬陷偷了金镯子..."晓月！
"张婶突然从厂门口跑出来，脸色煞白，"你妈...你妈被厂长夫人叫去了！
"林晓月猛地捏住车闸，轮胎在砂石路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她扔下自行车就往厂长办公室跑，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厂长夫人尖利的声音："...金镯子就是在你打扫卫生时丢的！
你说，是不是你偷的？
""我没有..."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林晓月推开门，看见母亲跪在地上，面前散落着几张粮票和零钱。
厂长夫人叉着腰站在一旁，手腕上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