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图腾。
"神农血裔？
"大长老踉跄着后退，"不可能！
顾氏明明在百年前就......"虚影抬手结印，审判厅所有古籍无风自动。
当《青丘秘史》停在第三百页时，沈意欢看到插画上的祭司额纹竟与李桃夭的朱砂痣完全重合。
而角落题跋的小字让她瞳孔骤缩——"丙辰年涂山氏进献混血婴，焚于往生台"。
"是替死术！
"赵青衣的拘魂索缠住大长老脖颈，"你们当年根本没杀那个孩子！
"狐火灯笼轰然炸裂。
大长老在青烟中化作九尾白狐，幽蓝火焰吞没了案卷架。
沈意欢挥鞭击碎琉璃窗，月光如银瀑倾泻而入，照出满地蠕动的咒文。
"快走！
"顾言声的虚影开始消散，"他们在逆转审判令......"李桃夭突然发出尖啸。
九条狐尾穿透绒毯暴涨，尾尖燃起往生契特有的蓝火。
沈意欢被气浪掀翻在青铜灯架旁，额角传来的温热液体模糊了视线。
朦胧中有人抱起她。
青竹香混着血腥气，顾言声的体温比平时低了许多。
他颈侧新添了道狰狞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别看。
"他捂住沈意欢的眼睛，声音却带着笑，"上次你说想吃酒酿圆子，我放在藏书阁第三格......"审判厅的地面开始塌陷。
赵青衣的符咒化作金网兜住下坠的众人，大长老的狐火却在焚烧咒文。
沈意欢攥住顾言声的衣襟，镇魂铃的银光突然刺破黑暗。
她看到无数光尘从青年伤口溢出，在虚空交织成巨大的青藤。
当藤蔓缠住暴走的李桃夭时，顾言声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下一秒，沈意欢怀里多出个冰凉的玉瓶。
审判厅彻底崩塌前，她看清瓶中药液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