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震惊和屈辱逐渐归于死寂。
良久，她抬起头，缓缓走向柜子，换上备用制服。
她的动作机械而麻木，似乎己经没了情绪。
走出更衣室，她的背影在灯光下被拉得很长，单薄而孤独。
她知道，无论多痛，都必须活下去，因为家里还有爸爸和弟弟等着她。
宴会厅灯光璀璨，觥筹交错。
苏晚重新回到大厅，她努力平复好自己所有情绪，还有三个小时，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咦？”
江柔缓步走来，穿着一袭香槟色礼裙，挽着霍临川的手臂，眼尾微微上挑，唇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意。
“我还以为你刚才哭着跑了呢，没想到……”江柔打量着她，“还能回来工作？
苏晚，你还真是……不知羞耻呢。”
“怎么？”
江柔眨了眨眼，掏出一叠现金，在手指间轻轻拨弄，漫不经心道：“你不是很缺钱吗？”
下一秒，她随手抽出几张钞票，轻飘飘地丢进苏晚的托盘里。
“这是小费，应该够你买件像样的衣服吧？
总不能穿着酒臭味的衣服，在宴会厅晃来晃去吧？
多难闻啊。”
苏晚的脸色发白，指尖死死扣住托盘。
她想把钱扔回去，可她不能。
这一千块，她还没赚到。
“谢谢江小姐。”
她咬牙，嗓音艰涩。
“哎呀，太客气了。”
江柔笑得花枝招展，但眼底一模恨意，她突然贴近苏晚的耳边，“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对霍少不死心，我将让你比现在惨一百倍！”
苏晚的心猛地一颤。
她攥紧拳头，终于抬起头，看向霍临川。
男人站在江柔身侧，双手插兜，姿态慵懒，冷眼旁观这一切，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更衣室，柜子里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