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机轮的轰鸣,五丈楼船破浪而来,船首站着个戴西洋目镜的中年文士:"昭儿,又胡闹。
""严伯伯!
"沈昭瞬间泄了气,"这些贼人......""是贵客。
"文士扶了扶水晶镜片,王今看到他右手小指是精钢义肢,"工部侍郎严世衡,见过白老神仙高徒。
"吴俊儒的茶盏泛起涟漪。
严世衡却己转向寒玉棺椁,义肢弹出丈余长的窥管:"囚天锁竟真能融入活人体内,白兄当真......""严大人。
"吴俊儒突然打断,"茶凉了。
"王今这才发现沈昭的护心镜不知何时到了书生手中,镜面映出楼船底舱的青铜炮管。
陆凌云正用铜钱逗弄青蛙,蛙眼倒影里却是严世衡后颈若隐若现的夜枭刺青。
"诸位可知应天府近日怪事?
"严世衡恍若未觉,义肢在虚空勾画出金陵地图,"玄武湖夜现龙影,皇陵石像生流泪——钦天监说需要陨灭石镇煞。
"沈昭突然抢过话头:"所以你们要协助官府办案!
"她红缨枪指向王今,"特别是你,跟我去修被砸坏的城门。
"陆凌云噗嗤笑出声:"姑娘,你知道这莽夫一顿吃几斤米吗?
应天府库的存粮......"话没说完,碧眼青蛙突然吐出张皇榜。
泛黄的宣纸上,陨灭石画像旁盖着朱红玉玺。
王今看到图案瞬间,手臂金纹突然发烫——那分明是寒玉棺椁的纹路。
"三日后,鸡鸣寺。
"严世衡的义肢缩回袖中,"自会有人接应。
"楼船离去时激起的水浪中,沈昭的声音随风飘来:"别想跑!
本官盯着你们呢!
"吴俊儒突然用剑挑起船底吸附的铜甲虫,虫腹闪着红光:"工部的机关蟞,能传声三十里。
"说着捏碎虫壳,里面掉出颗血色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