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西点，杭州城东。
林然拖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从K字头的绿皮火车上走下来，深秋的冷风扑面而来，让他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车站外，黑车司机们三三两两地凑上来，热情地招揽生意。
“兄弟，去哪儿？”
“西季青，多少钱？”
“起步价50，不堵车的话十分钟就到。”
林然皱了皱眉，摆摆手，拉着行李往前走。
他知道西季青距离火车站不过两公里，这点路程，打车完全是冤枉钱。
他打开手机地图，顺着路灯昏黄的光走进杭州这座陌生的城市。
马路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些骑着电瓶车的早起档口老板，在微光下匆匆赶路。
偶尔有几辆运货的大卡车驶过，卷起地上的落叶。
林然走得不算快，心里却是热血沸腾——这里，就是全国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
从大学退学后，他试过打零工，也摆过地摊，最后在短视频上刷到了西季青的创业故事——年轻人白手起家，从档口进货做首播，一年赚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他不想再给别人打工，他要自己干！
二、梦碎西季青，五千块的陷阱早晨六点，天刚刚蒙蒙亮，林然走进了西季青服装批发市场。
这里的街道狭窄，两旁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档口。
一间挨着一间，红色的灯箱牌匾上写着各式各样的品牌名字，玻璃橱窗里摆放着最新款的秋冬装。
每一家店铺里都灯火通明，老板们正忙着和客户交谈，拿货、记账、打包、装车……“老板，这款风衣拿一手要多少钱？”
“打包价110一件，不议价。”
“太贵了，给个实惠价吧？”
“行，108，你要多少？”
林然在市场里转悠了一圈，看到许多年轻男女推着装满衣服的推车走来走去，进货、拉货，一片繁忙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