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昼的后背紧贴着机房的金属墙板，寒意透过汗湿的衬衫渗入脊椎。
空气中飘浮着纸钱焚烧后的灰烬，服务器阵列的幽蓝指示灯在烟雾中忽明忽暗。
那些贴着黄符的机柜发出细微嗡鸣，仿佛无数僧侣在低声诵经。
主管从阴影中踱步而出，深灰色西装下隐约可见某种金属支架的轮廓。
他的左手始终插在衣袋里，袖口露出半截缠着朱砂线的腕表。
"陈先生，我们很欣赏你的才能。
"他的声音带着手术刀般的精准，"阴山系统需要新鲜的血液。
"陈昼的余光瞥见墙角蜷缩的人影——那是三年前离职的前辈周工，此刻他的太阳穴贴着电极片，瞳孔扩散成无机质的灰白。
服务器连接线从后颈刺入，在皮肤表面隆起蚯蚓状的痕迹。
"你们在拿活人当服务器？
"陈昼的喉结滚动，掌心按在裤袋里的青铜铃铛上。
自签收那个诡异快递后，这枚战国遗物就与他产生某种共鸣，此刻正隔着布料传来脉搏般的震动。
主管的皮鞋在地面敲出清脆节奏，金属回声在机房形成诡异的共振。
"准确地说，是筛选适配者。
"他掀起左袖，露出小臂上嵌合的青铜齿轮组，"就像这些两千年前的机关，仍在现代服务器里运转。
"陈昼突然意识到那些黄符的异常——符纸边缘印着微缩电路图，朱砂符文间掺杂着二进制代码。
当他凝神细看时，后颈传来针扎般的刺痛，青铜铃铛的震动频率突然与服务器嗡鸣同步。
地面毫无征兆地塌陷，陈昼坠入散发着铜锈味的黑暗。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他看见墙壁上凸起的青铜纹饰——与现代机房完全相同的卦象图案，却分明是战国青铜器上常见的雷纹与蟠螭纹。
"这里才是真正的核心。
"主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升降梯的钢索发出令人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