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
影亦的手掌己经本能地覆盖上去,两人交叠的指缝间溢出靛蓝色烟雾。
燃烧的酒精在皮肤表面凝结成羽毛形状,潼羽左手无名指浮现出立体的青鸟纹路,而影亦的掌心却光滑如初。
现实世界的声响突然灌入耳道。
化学老师打翻的烧杯在地面炸裂,同学们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里,潼羽怔怔地望着手背——那里正有淡青色纹路从烫伤处蔓延,逐渐勾勒出完整的青鸟轮廓。
更诡异的是,原本打翻的酒精灯此刻竟端坐在铁架台上,灯芯完好如初,仿佛方才的灾难从未发生。
医务室飘着樱花香味的消毒水气息。
校医掀开纱布时倒吸冷气:"这伤疤…像是烙上去的艺术纹身。
"潼羽的左手无名指上,青鸟翅膀随脉搏微微翕动,在午后阳光下流转着金属光泽。
"你当时看到了对不对?
"潼羽突然抓住影亦的领带,将他拉近到能数清睫毛的距离,"那些镜子里的…"她的指尖触到他喉结处的血管,那里有青鸟形状的脉络在跳动。
窗外乌云漏下一束阳光,穿过墙上的圆镜,将她的伤疤投影到影亦的白大褂前襟。
深夜十一点的实验室,月光被铁栅栏切割成碎片。
影亦用手机照亮实验台,在潼羽用过的烧杯底座发现镜面残片——不足小指指甲大,边缘泛着青铜锈色。
当他用沾着碘伏的棉签触碰镜面,昨日的火焰突然在眼前重演:镜中伸出的青色鸟爪推翻了酒精灯,潼羽的左手被火焰缠绕成发光的茧。
在时间重新流动前的0.13秒,二十三块时空碎片汇成洪流,注入她无名指的伤疤。
"这是母亲留下的。
"影亦摩挲着随身携带的青铜镜,镜框九百九十九片羽毛浮雕中,某片羽根处刻着相同的俄文"Зеркальнаяптица"。
当他将镜面对准月光,潼羽的座位突然浮现半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