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敲桌案。
邝玉登时会意,提着灯烛推门进来。
殿中灯架火烛被一一点亮,纪玄灵才发现方才自己那两鞭子着实用力,那伤痕到现在还在往外滋滋渗血。
不由得皱起了眉。
“邝玉,去,把他的衣服脱了。”
自己倒是不怕颜过检举揭发,只是中秋佳节,省得闹个麻烦,败了父皇母后的兴致。
听这小崽子所言,看来是他自己要搅乱这段婚事。
哼。
谅颜绦和颜珏那对父子也不敢在宫宴上对自己这般行事。
要是今日她从象背上跌下来时摔了个什么好歹,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颜家心里想什么,她大概也明白。
无非是忌惮自己和母后权势太盛,齐大非偶,攀附不起。
父皇也更想让她嫁个状元探花,或是五姓七望的世家子,免得她日后再搅到朝堂风云里来。
纪玄灵偏不,她长到十八岁,从先皇祖母身上琢磨出一件事儿来。
这世上的事,就是越勉强,越强求,越有味儿。
玄灵想要,玄灵争取,玄灵得到。
想想就畅快。
烛火昭昭下,跪绑在柱子上的颜过被邝玉松开,身上袍子如剥笋般被解开。
“你别碰我!”
颜过双手交叉胸前,紧紧攥住自己的衣领,用肘击撞开邝玉的手。
那小崽子竟脸红了!
纪玄灵端坐着,接过女婢玉露递过来的银酒壶,拎着酒壶,对着壶嘴首接倒进嘴里,马奶酒带着甜酸辛辣气首冲入胃里。
“嗝!”
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咧嘴一笑,“哟,还是个贞洁烈郎呢!”
“放心,看你身子的是本宫。
多少人排着队找本宫献媚,本宫都还没找你算账收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