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彻底撕碎了霍连屿最后的自欺欺人，他眼里的光迅速暗淡下来。
这样吗？
原来他们已经没有姻缘关系了。
阿也喜欢的只是以前那个男人，所有的温情都留给了他，再也没有半分能分给现在的自己。
“喂！臭男人，你别死我们家门口！”
小金拍了拍他的脸颊，注入几分灵力护住他的心神。
一股暖流在他体内流淌，就像两年前在医院的时候，施也为他注入的一样。
“我、我可以变成她喜欢的样子呀。”
小金一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你疯了？！”
霍连屿一步一步向前挪去：“我知道她喜欢我什么样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他笑容苦涩，声音带上哭腔：“阿也，只要你还愿意让我看看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愿意。”
禁地内，“啪”地一声，施也捻断了手里的串珠。
“这又是何苦呢？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只是充满疑惑，没有丝毫温度，像一把冰锥直直地刺进霍连屿心里。
这一刻，他终于认清，眼前的施也是高台上的神明，而不是那条会缠在他手上的小蛇。
“我，我只是爱你，然后想向你赎罪。”
深深的无力席卷了霍连屿，他忽然意识到再说什么都是多余。
可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念叨着：“我会穿上以前的衣服，模仿以前的说话风格，你提出的要求我都会满足。只要你愿意看到我，我每天都跪在床边也可以。”
“我只是想好好爱你。”
他泣不成声。
“你爱我？”
“爱难道是欺骗、侮辱、伤害，然后再一直纠缠不休？”施也有些不耐烦：“这就是你们人类的爱吗？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要。”
“霍连屿，你听明白了吗，你的爱我一点都不想要。如果你真的想赎罪的话，就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吧。”
霍连屿呆住。
他踉跄着跪在地上，最后一丝希望也消失殆尽。
“你走吧，师傅在闭关修炼。”小金叹了口气，催促道。
望着下山的九百级台阶，霍连屿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
没有了施也，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的神不肯渡他。
从此他剩下的生命，都只是在人间受苦而已。
可混沌之间，一道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渴望得到她吗？”
霍连屿心下一动，警惕地环顾四周：“谁在说话！”
风略过山林，树叶沙沙作响，恍惚间他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可那道声音却再次传来，更加清晰！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能让她重新回到你身边。”
环顾四周，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直击人心。
霍连屿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但它开出的条件的确无限诱惑！
想来这山林里成精的也不止施也一个，或许是其他妖怪作祟。
“你想要什么？”霍连屿提起兴趣。
“我只取一些你们不需要的东西，然后她就可以回到人间和你做一辈子夫妻，怎么样？”
霍连屿瞳孔骤缩，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