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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护工说完话就摇着头离开了。
留下谢沉舟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脸上依旧漠然，只是雪茄上簌簌掉落的烟灰暴露了他的不平静。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第一个孩子死掉的时候。
那时许知年还会哭嚎着大骂，拼命跪在他脚边磕得头破血流。
可到了第二次，那两个孩子没了的时候。
许知年脸上便只剩下了木然，像是有什么深情厚谊也随之死了。
他心里闷闷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流逝。
柳卿卿踉跄地找到病房前，看着忙做一团的急救室，眼里闪过巨大的欣喜。
她恨不得许知年早点死，这样她就能坐上梦寐以求的谢太太宝座。
柳卿卿状似柔弱地靠进谢沉舟的怀中，小声啜泣：
姐姐下手也太狠了，卿卿的伤口到现在还在疼......
不过我不怪她，刚才我还向四个姐姐的排位祝祷，求她们保佑她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句简单的话，既彰显了自己的大度，也给谢沉舟上了眼药。
柳卿卿从前这样用过多次，屡试不爽。
每次谢沉舟都心肝似的搂住她，然后狠狠惩罚许知年。
可这次谢沉舟动也没动，他垂下布满血丝的眼：
许知年从前挨了那么多次小臂长的排卵针，从没喊过一声疼，你却连一道浅浅的划痕都受不了
谢沉舟话中的讽刺令她心头咯噔一下。
柳卿卿不敢置信地看着谢沉舟，沉舟哥哥，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样质问
姐姐出了事情，我心里一样着急。
即便她是从前害死四个姐姐的凶手，我也不忍心她就这样没了。
柳卿卿脸上留下两行泪，满眼都是被误会的委屈。
可谢沉舟听着，满脑子都是许知年坠桥前最后看他的眼神。
平静的，冷淡的，仿佛在与过去的自己诀别。
像是印证一般，急救室的灯光骤然熄灭，医生边摘口罩边往外走。
患者的命，是救回来了，只是......
谢沉舟闻言原本燃起希望的脸，骤然沉下去。
只是什么
患者的求生欲很弱，究竟能不能醒，还得看天意了。
谢沉舟跟着病床走到ICU门口，在原地站了很久，却不敢进去。
半晌才吩咐管家，去查，当年那场bangjia案，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