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们关系差到了极点。
对对方公司下手毫不留情。
没有人退步。
「听谢枫桥说，你很久没休息了。」
「嗯，要应付的事情有点多。」
「找我出来有事」
今天沈之羡约了我吃饭，在一家我们都很喜欢的餐厅。
「嗯。」沈之羡浅声回答，清冷的眼落脚在我身上。
他今天有点奇怪。
我撑着下巴，懒散地进食，盯着沈之羡挑了挑眉。
「然后呢」
他笑了，拿出一份合同。
「这是协议，所有内容的受益人都是你。」
沈之羡表面上看起来温润有力，其实手指在抖，没见过他失态的样子。
「所以江至，你能不能嫁给我」
觉得吃惊只在一瞬间，我转而平静地望着他，「应付伯母」
他顿了一下，「不算是。」
「她催得急但我的婚姻我还有权做主。」
「我只是——很喜欢你。」
太诚恳了，沈之羡。
「为什么」
「我不是情感很浓烈的人，我曾经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人。圈子里很多人议论你，总是围绕性别开始，给你的能力编织枷锁、制造无用的噱头，可是你走在里面，锋利、张扬。你不需要迟来的众星捧月，就已经独树一帜。」
「江至，很难有人不爱你。」他微笑。
像被傍晚的海风吹起，缓缓落地在云层。
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可惜太阳西沉过后爱还是始终无理。
沈之羡接到一个电话不得不着急离开。
我拒绝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等我电话。」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