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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年来，我记录了每一分钱的开支！
买米买面多少钱，买药看病多少钱，逢年过节的礼品多少钱，全都在这里！
我翻开第一页。
1980年1月，买大米十斤，花费三块二！买白面二十斤，花费五块八！
围观的人都伸长脖子想看清楚。
周小川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憋出一句。
账本谁不会做临时编的！
临时编的我笑了。那好，我们找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同志来验证！
我指着人群中的几个人。
刘师傅，您在供销社工作，最清楚物价！
张大爷，您当了一辈子会计！还有李婶，您是街道主任！
请几位来看看，我这账本是不是临时编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走了出来。
刘师傅走过来，推了推老花镜，接过我手里的账本。
张大爷也凑过来，摸着胡子仔细翻看。
李婶站在旁边，不时点头。
我又从包里掏出两个一模一样的本子。
这是我用复写纸誊抄的三份账本，每一笔都一样！
婆婆脸色大变，冲过来就要抢。
别看了别看了！这都是编的！
王大妈一把拦住她。
刘大嫂，既然你们说人家偷钱，那就让大家看看账本啊！
对！看看再说！几个邻居大妈也围了上来。
周小川气急败坏地指着我。
做假账谁不会！这种东西能说明什么！
我冷笑一声，直接把一份账本扔到他脚下。
假的你自己看看！
然后我举起话筒，对着麦克风开始念账。
各位邻居，各位同事，我现在念几笔大开销，大家听听看！
我翻开账本第一页。
1982年3月15日，周小川，凤凰牌自行车一辆，180元！
围观的人群里响起一阵惊呼。
180块这么贵
够普通人半年工资了！
周小川涨红了脸。
那是…那是上班需要！
我继续念下去。
为的不是上班，是让你在兄弟面前有面子！
买车那天你说什么来着老子也有凤凰牌了，以后和工友们一起骑车，谁还敢小看我！
人群里传来窃笑声。
我翻到下一页。
1981年10月8日，公公，黄花梨木料一块，90元，给你做根雕！
公公的脸刷地白了。
那…那木料是朋友送的！
朋友送的我冷笑。
送的木料还要90块钱这钱是从哪里来的还是从存折里取的！
我继续翻账本。
1982年1月到5月，婆婆，华侨商店友谊牌雪花膏，一月两瓶，专供周小川擦脸，合计25元！
周小川的脸彻底绷不住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用过雪花膏！
没用过我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那这是什么昨天晚上我从你床头柜里找到的！
小盒子上清楚地写着友谊牌雪花膏，还剩小半盒。
围观的人群里爆发出哄笑声。
哈哈哈！大男人用雪花膏！
还说人家媳妇偷钱，原来是自己花钱大手大脚！
周小川气得直跳脚。
那…那是我妈买的！给我治脸上的疤！
婆婆站在一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我举起话筒，声音更大了。
各位听好了！为了满足虚荣心，婆婆刘桂芢还偷偷去黑市兑换侨汇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