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立刻跟上，两人并肩朝着包厢门口走去。
手指搭上包厢门把手，即将推门出去的那一刻。
身后骤然传来江祁不甘的大喊：
“我替晏哥不值。”
乔云脚步顿了顿，下意识地看向左梵，却见她连肩膀都没动一下。
左梵头也没回。
清冷散漫的声音轻轻飘了回来：
“随意。”
话音落，她推门而出。
包厢门在身后“咔嗒”一声合上。
将江祁的怒火、委屈，还有满室的酒气，都彻底隔绝在了里面。
走廊里的灯光比包厢明亮。
霍氏那点子事，传得沸沸扬扬，连乔云都清楚。
霍氏流落在外十几年的小少爷，回来不到两年，就将稳坐在继承人未知的霍承泽挤了下去。
从此以后，两人针锋相对，斗得你死我活。
霍承泽大败收场。
乔云跟在她身边，憋了一路的疑惑终于没忍住，小声问道：
“老板，江少刚才说的那些话......”
左梵眉梢轻挑。
眼底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了然。
没说话，却把意思传得明明白白。
乔云秒懂，哑然：“老板，你太坏了，看他那样，都快气炸了。”
“不过，江少和晏总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你就不怕江少一冲动，就对你动手啊？”
刚说完，她就忍不住笑道：“他应该打不过你，况且还有我呢。”
左梵手活动了下脖颈。
本来烦心事多，就够烦了的。
其实她不是故意要气江祁，只是被那通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搅乱了心情。
这才故意承认。
当然，她也有别的算计。
乔云看着她眉宇间的疲惫：
“江家以前在A市根本排不上号，家里几个兄弟要么不争气，要么没本事。后来还是靠上了晏总，借着晏氏的资源和人脉，江家的公司才慢慢起来，在圈子里有了话语权。”
“所以，江少才那么气吧，老板您别跟他置气。”
“我还不至于跟他置气，刚才说的那些，就够他消停两天的。”
左梵弯腰坐进副驾。
刚系好安全带。
沈衍之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沈衍之：在吗？】
【梵：】
【沈衍之：试探一下还在不在列表。】
【梵：......】
唇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原本想敲个“无聊”，最后却只按了锁屏键。
没想到沈衍之还有这么一面。
沈家老宅。
沈衍之指节抵在唇边，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看着这个问号。
他仿佛能透过屏幕，想象出左梵此刻的模样。
继续打字。
【沈衍之：还以为晏总会介怀那天的事儿。】
消息发出去没几秒，左梵的回复就弹了出来。
【他没这么小气。】
【有事直说。】
依旧是简洁利落的风格。
沈衍之看着这两句。
也许左梵的温柔，只有晏迟叙能看见。
真是......
突然有点儿羡慕他了。
他敛去心中复杂的情绪。
【沈衍之：关于我说的合作，考虑吗？】